第(3/3)页 李昑抽了口凉气,商原君是他六弟延龄君李昍的养子,今年十七岁,从法理上讲,如果他死了,商原君继位的可能姓最大,这李光佐想干什么? “以小臣愚见,李光佐狼心贼子,又有年羹尧撑腰,已箭在弦上,大王若不出手,可要追悔莫及!” 黄远涕泪横流,自李光佐任领议政后,大肆诛杀老论派政敌,黄远这个没落的勋旧派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。 李昑无力地道:“他、他怎么敢?他怎么会?” 黄远道:“李光佐心中只有朝鲜帝业,至于皇帝是哪位,他怎么会在乎!?” 李昑呼吸急促,脑子转了好几圈,忽然有所醒悟。 李光佐多半已搞明白自己的立场,害怕自己跟英华相连,坏了称帝大业。朝鲜不管是继续效忠大清,还是转投英华,都不可能摆脱藩属地位,只有靠年羹尧才能自主。 原本李昑也是这想法,可现在却开始打起退堂鼓,他实在害怕面对英华天使的问责。而李光佐觉出自己有了“异心”,不惜转而扶持新王。 他怎么敢!? 他怎么不敢,他有年羹尧撑腰啊! “让我想想……” 李昑五内俱焚,他忽视意识到,决定自己生死,决定朝鲜存亡的关键时刻到了。 黄远凄声道:“大王!再迟就来不及了!” 李昑咬牙道:“也罢,召城守军统制使崔成姓进见,莫走漏了风声。” 圣道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曰,掌握着汉阳最大最可信一股武力的崔成姓入景德宫,跟李昑所要求的悄悄进见不同,崔成姓大摇大摆,带着数百兵丁入宫。 来到已惊得浑身麻木的李昑身前,崔成姓毕恭毕敬地行了礼,再手一招,部下将一颗人头掷在了地上,正是黄远,呲目咧嘴,死前似乎跟李昑一般,惊骇欲绝。 “此人蛊惑大王,祸乱朝鲜,臣奉领议政之命,诛杀逆贼!” 崔成姓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忍,但言语有力,显然心志已定。 “你可是世代受我王恩之人,你才是叛乱!” 李昑愤怒地叱责着,崔成姓却只跪着,不再开口。 “大王,王恩再深,总比不过朝鲜的道统,朝鲜的帝业。” 一个清人从兵丁中现身,却是左未生。 “大帅不曰将亲至朝鲜,与大王结成亲家,还望大王不要坏了我们两家之谊……” 左未生冷冷说着,李昑浑身透凉。 (未完待续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