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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夫人客气了。”钟郎中微微摇了摇头道。“之前已经小睡过一阵，也用了饭。李公子的情况虽然被我用针灸之法暂且压住，可如果再这么恶化下去，怕也是难逃此劫。找不到对症的法子，某也是寝食难安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晴儿姐提的那个法子，有没有可行性？”秦国公府里发生的一切。自然也瞒不过蒋秋霜的耳目，“我知道这可能有悖你的行医准则跟道德底线。所以我只问你有没有可能，你只要据实回答我，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早料到蒋秋霜会有此一问，钟郎中并没有纠结太久就一板一眼的答道，“某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相似的做法跟案例。但是居记载，病者虽然度过了当时的危机，可三日之后却不知为何还是过世了。除此一例外，其他再无记载，夫人还请三思！”

    “若要真的实施这换血之术，可需要什么特别的工具么？”蒋秋霜听完并未有所动容，面色如常的继续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需要……”钟郎中刚张口说了两个字，就被突然闯入的周明升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属下有要事禀告。”双目通红的周明升显得比往日要憔悴许多，语速极快地盯着蒋秋霜说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还是第一次见到周明升这般狼狈，蒋秋霜对钟郎中颔首示意，带着人跨步而出，“劳烦钟郎中仔细回想下，稍后我们再细谈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见蒋秋霜似乎是铁了心要换血救人，钟郎中无可奈何地躬身应是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到底什么事？你又从哪里来？如此风尘仆仆的。”两人快走几步在寂静无人处停下，蒋秋霜好奇的发问道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这次小事不足挂齿。”周明升无意浪费时间，开门见山地说道，“根据那卓大海的交代，属下带人连夜去查抄了卓林等人的那处据点，果然已经人去楼空。但是因为仓促，留下了足够多的痕迹来追踪他们的去向。人已经派出去了，想必马上就会有消息传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做的好。”蒋秋霜不置可否地敷衍了一句，心中疑惑更甚。

    “不知是有心还是大意，我们在那处找到了一批来不及销毁带走的箭头跟其他新式兵器，都是琼林别院刚研发出来，尚未正式投产的制式武器。”周明升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沉重起来，“这伙人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的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蒋秋霜听到此处也变了脸色，“你可看清楚了，是琼林别院出去的没错？”

    “已经拿去给别院里的质检师傅看过，虽然有些细微的差别，却并不影响使用。”周明升硬着头皮确认道，心底早就是入坠冰窟的寒凉。如果只是一件，还能说是疏忽，可这一下子查出了这么多，问题就要严重的多了。

    “继续查，看看那卓大海还能说出些什么。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，蒋秋霜表情僵硬地吩咐道，“拿我的印信，把尚未撤走的押粮护卫都卸甲收兵看管起来彻查，一个都不许放过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周明升得令，一刻不停的下去行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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