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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想到了，而且我也盼着你能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两年未见，奇怪的是二人之间并不生疏，身为阶下囚的倪新也并不拘谨，更没有恐惧。

    刘泽之又替他斟了一杯，说道：“我先说，你写信托付我照顾鹤子，她没有进收容所，我派人把她送进了你提前租好的房子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提前送走她？小野家族是日本的华族，不至于庇护不了一个出嫁的女儿吧？”

    刘泽之苦笑道：“感情的事，是想逃，就能逃得开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唉，建雪，她是军统的特工，能清清白白的走，我已经非常感谢了。唉，我想你没想过逃离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先别谢我，嫂夫人的情况，不太好。”刘泽之也不讳言，详细介绍了鹤子的近况，而后说道：“心病还要心药医……”

    刘泽之默然叹息。

    倪新抬起头，答道：“你也不必谢我，我也是中国人。记得因为相原信义，你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，你说：‘日本人居然想发动亵渎人类良知、底线的生化战，是不会成功的。老倪，你也是中国人，面对用这样无耻下作手段对付中国同胞的侵略者，你助纣为虐，心下就没有一点愧疚？’，你的话，对我触动很大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那个时候，我已经想明白了。泽之，刚才我说，我想见你的目的，不仅仅是托付鹤子，还有更重要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亲口对你说一句：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倪新又道：“泽之，我对国家的爱，不在你之下，你信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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