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忍着剧痛慢慢将人看了个清楚,她眸光淡若秋水,像极了离盏,可那双狐狸眼睛却与黎盏截然不同。 她比黎盏好看,比她惊艳,她怀里还抱着个大药盒。 他忽然想起一个令他愉悦的女子。 噢,她是离盏,不是他的发妻。 她来更好。 他早就都盼着她快些来,可总也盼不着,如今终于来了,他竟将她认错了去,真是好笑。 他来了精神,有些喜出望外。 他就知道,盏儿不会丢下他不管的! “盏儿!你怎么现在才来,那个给你送口信的小太监呢?怎没见着随你一道?” 若说他是疯了,他却还知道那小太监没有回来,看来,疯得还不够彻底。 甚好。若是完全疯了,那这场精心策划的报复未免有些可惜呢。 离盏答道:“那小太监送来口信之后,出门就被人射杀了。我连日到处逃窜,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进了宫来。” “你有没有伤着?” “没有。” “原是这样,委屈盏儿了。那小太监有没有告诉你,说你会是将来的……”他说到这里时,朝旁边几人看了一眼,很是忌惮。 离盏会意的点点头,“说了,我明白殿下的一片心意。” “你听了,心里欢喜么?” “欢喜。” “好好好。”顾越泽频频点头,“那盏儿赶快看看白采宣怎么还不醒过来!盏儿不是把她变成傻子了吗?只要醒过来,我要她写什么,她便写什么,到时候你把信送给白相,白府不会坐视不管的!” “好。” 离盏抱着盒子起身,走到那红衣女子跟前,她放下盒子,在白采宣的头上细细翻找。 半柱香过去,离盏将白采宣头中最后一根银针抽了出来,扔在地上,轻得连声响也无。 “好了。” “好了?”顾越泽焦急的望着,“怎么还不醒?” “咳咳咳……”刚一说完,白采宣咳嗽了两声,转醒过来。 天旋地转中,她扶着额头慢慢爬起,定住身子后环伺了周遭一眼,又低头看着自己大红的嫁衣,似乎在尽力回忆着事情。 发生了什么?这是什么时候了? 窗户泛着白光,天似乎亮了,是不是到了该和皇后请安的时候了? 可为什么太子的寝卧里站着这么些人,却不像东宫的奴才。 他们是谁啊?为什么杵在这儿?为什么太子也不赶他们出去? 正思索着,记忆突然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来,大婚当晚的事情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。 她捂着头,痛苦的哭嚎起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