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殿下,还有一事……”西琳跪着没起来,张口又道:“方才有辆马车也来了偏门,车里的主子没露面,只派随从下车扣开了门,似也是想见离小姐。” 顾扶威略做回忆:“本王已经悉知。是个远道来的痨病,怕是不好下车。” “远道而来?我听着那随从说话,就是京城的口音。” “噢?”顾扶威眼底闪过一丝阴寒的疑色。“那倒是值得留意。盏儿吩咐她身边的丫鬟,把痨病请进了酒楼,过会儿派人给他递方子。你且把附近的酒楼都跑一圈。盯紧点,看是什么人。” “是!” 离家的人受了罚,伤者全撂坐马上运了回去。 盏林药局又重新清净下来,巧儿便急匆匆的进来催她。 “小姐,太子已经在酒楼等了好一会儿了,您快去吧。” 离盏仍旧有些小心翼翼的,“他来的时候,马车停哪的?” “偏门。” 那便瞧见顾扶威的马车了,但顾扶威说他换了辆马车来,就算太子再眼尖,也应该不知道是他。 “小姐放心,离晨挨削这件事,传出去也不好听,离家的马车也停在偏门,好几辆堵着呢。太子身边的随从进门来的时候,看见那几个离家的下人正在挨板子,肯定也以为是离尺和老太太向你请罪来了,不知道祁王殿下也在。” “那便好。我待会从后门走,你去帮我取张面纱来。” “唉好!” 离盏乔装打扮了一通,遮着面从后门去了望春楼。 她进了楼,同小二说了隔间的雅名,由小二领着上了楼去。 那是二楼靠街的一个隔间,关上窗户,便把街上的热闹全都隔绝在外,还算安静。 离盏推门进去,顾越泽就临窗坐着,穿一身蓝色单罗纱袄,腰上绑着圈玉钩缀着的腰带,精神的装扮却反衬得他脸色越发的萎靡。 眼下浓重的黑眼圈,似乎比她这刚刚蹲了牢的人还要憔悴。 离盏解下面纱。 “哟,离小姐,您终于来了!” 随着顾越泽眼睛一亮,旁边穿着便服的孙福正即刻翘起个兰花指向她指来。“见小姐一面可真不容易,殿下好不容易折出宫,到了盏林药局才知道小姐在惩罚家里多嘴多舌的姊妹。想来小姐是气得不行,这一罚就罚到现在,害我们太子殿下苦等。你可不晓得,殿下近来都不怎么出东宫的,知道离小姐昏过去的消息,就急得连膳食都不用了、想见小姐,又估计您身子虚弱,这不,行头一换,赶紧就出来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