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用的都是杖刑,那行刑人看起来颇为健实,胳膊伸出来比她大腿还粗,离盏一看,翻了个白眼差点就忍不住想招了,结果绑上凳子,木板拍在屁股上啪啪啪拍了好几下,竟也不觉得疼痛难忍。 按理说,不疼是不可能的。 但行杖的人,基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。听黎盛说过,有经验的行杖人,平日里练习,能把二十板子落在一块豆腐身上,豆腐表皮丝毫不裂,内里却被打得稀烂,轻轻伸指头一碰,变会流出浆水来。 所以,这些杖刑人要是真的想给人苦头吃,这二十板子一下去,她绝对是连躺都躺不下去。 所以,她一下就反应过来,钟佩是打给寺正看的,打给柳家看的。 她心里愈发清楚,钟佩的目的只在于祁王府,不在于她。 那板子声打得很大,她配合着也连连叫唤了几声。 后来二十板子打完,她佯装站不起,被拖回了牢房,她摸了把屁股,竟沾了一手的红血。 但屁股确实不怎么疼,想来是那板子上面浸过红汁,拍在她屁股上的。 隔日,她又被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。 前后五十大板,这就很要人命了,钟佩便有足够的理由不再施刑,算是已经遵了柳家的意思。 但离盏头疼的是,这么几天过去了,顾扶威那边丝毫没有动静。 她不由在想,万一十天之内,顾扶威捉不到那盗尸贼来顶罪可怎么办? 眼下,牢里就只剩她嫌疑最大了。 可恨她又被困在这牢中,想探探消息都是无稽之谈。 她唯一能做的,要么是背叛,要么是咬牙坚持。 就这么犹犹豫豫,熬到了入狱后的第八天。 那几天连下了几日的雨,牢里都变得阴潮潮的,温度陡然走低,大有入冬的势头。 她在牢里没有被褥可盖,又不敢直接进入空间,为了取暖只能将地上的枯草垛往自己身上掖,可晚上来来回回还是要被冻醒好几次。 饶是身体再好,也落了风寒,起先是咳嗽打抖,后来开始发烧发热,身上出了汗后,又被廊道里灌进来的冷风刮醒,汗便凝在身上,整个人像是被浆糊黏住了一般,实在难受。 她趁人不备,在空间里拿了些药吃,奈何这次风寒有些严重,药性见效微缓。 第八日的夜里,她又起了高烧,迷迷糊糊中,她感觉到额头一痛,费力睁开眼来,看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蒙着面,只漏出一双细细的眼睛瞪着她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