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便好。”离盏同老太太做了礼:“祖母,要是没什么别的事,盏儿就先回去了。” 天气仍然很热,天却一天比一天亮得晚了。 卯时,本该翻起白肚的东边,现在还黑黢黢的闪着些星星,算来,还有三日就要正是入秋了。 离盏早早就醒了,她心里记挂着自己答应过老太太的话,睡不太深。 虽是要敷衍了事,但该如何敷衍还需要细细拿捏。 绪王来前堂问诊,来来去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,她提不提钱氏的事情,怎么提钱氏的事情,旁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。 这就是麻烦所在。 只是现在想再多,到时候也可能完全用不上。因为绪王找她到底是为何事,暂且还不知道,一口笃定是为色而来,未免有些高看自己了。 毕竟绪王后院的那位,可是柳尚书家的嫡长女,也就是柳衍的亲姐姐,柳楣如。 这位绪王妃可不似她妹妹那般温柔可人,许是绪王喜欢拈花惹草的缘故,好端端的柳家嫡长女日渐变作了京城有名的悍妇。 绪王出门前需得提前向柳媚如报备:今日去到哪里,和何人去,去作何,又何时能回。 若是回晚了,又需得解释一遍:今日为何回晚,是多去了哪里,还是多见了谁人,又或是多贪了几杯,最后到底用了多少银子。 黎家还没出事的时候,绪王同黎家一向交好,跟她哥哥更是好得跟手足一般,所以黎家上下谁人不知绪王是个实打实的妻管严。 所以,他昨儿个来长风药局找了她,今儿个若是还能来找她,便未必是存了色心来的。 除非是他家中那位作古了。 离盏想到此处,便心安些,转念思起了长音,也不知许骁有没有顺利把药给他。 就这么寻思着,丝毫没察觉天已经亮开,巧儿推门端了清水来洗漱,身上穿了身新的衣裳,绿色的缎子,白色的碎花,整个人一下子水灵了不少。 淼淼也跟着跑了进来,手里拿一只彩色的泥人,飞也似的扑到她面前。 “师父师父,看这个像不像你?” 离盏揉揉眼睛,低头仔细瞧了一眼,这泥人小虽小,可眉眼鼻子俱在。 乌金色裙子,飘飘欲飞的舞姿,隐隐约约真有些像她。 “我?” “昨日跟巧儿姐上街,见好多公子都买这个泥人,凑上前一看,这不就是师父你吗!”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,连做泥人的都来消遣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