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不知王爷说得是哪个‘剑’?贱皮子的‘贱’?” 顾扶威凝眉瞧了她一眼。 “本来就是嘛,尽让我来得罪人,一得罪还就是些大人物,还好我离家没人在朝为官,否则,今天的银子放在身上都硌得慌。” 顾扶威朝她随意的揖了揖手:“多谢盏儿。” 本是十分恰当的一个举动,把离盏着实惊了惊。 别人揖手言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可放在顾扶威身上,却让人拘谨得慌。 顾扶威是何等傲慢之人?平日里只会拿鼻孔看人,见了太子都未把头低过半寸,何时跟人揖手道谢过了? 离盏有时候觉得,他私下其实是个忒逗的人,但这种看法,也好似只有她一人才有。且这种感觉十分短暂,待他轻描淡写抹去一个人的性命时,你便又会幡然醒悟过来,老虎就是老虎,他逗弄你,不过是饱饭肉足之后的一阵享乐罢了。 “不与王爷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。长音公子的病,且得跟王爷好好谈上一谈。” “好。”顾扶威轻轻点头。 “我……我方才给长音诊过了,他脉象猛冲,心绪不稳,的确比以前严重些……” “要不要吃两粒红枣酥?” “谢王爷,盏儿不要……”离盏推开。 “尝尝,这回比上次的糖蒸酥酪还好吃。” 上次她本来就不喜欢吃……要不是为了气一气雀枝,她哪会吃这种小孩才爱吃的东西。 离盏再推。 “尝尝!” 顾扶威以为她是客气,便用了命令的口稳。 没办法,撒一个谎,就注定要用千千万万个谎去弥补。 离盏在顾扶威亟待的眼神下接了过来,硬生生的噻进嘴里,大口大口咽下,只求能赶快回到正题上来。 顾扶威见她狼吞虎咽,便当她是十分欢喜这红枣酥,于是将整盘红枣酥都推到她面前。 “盏儿要是喜欢,天天来我府上吃。” 作孽!他到底关不关心长音的?长音的命是他自个儿用一个块肝脏的代价捞回来的,现下这么要紧的关头,难道还抵不过他手头的一块破枣酥? 这顾扶威就是老鼠尾巴上绑鸡毛——不是什么正经鸟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