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离盏,你是真笨呢,还是存心跟本王兜圈子?你前不久摸……摸过本王,本王绝不允许碰过我的女人,再去碰别的男人!” “咳咳……”离盏侧过头咳了两声,连倏地就憎红了。 这本不是件能让她害臊的事,治病嘛,该下手时就下手,摸哪都是为了疗伤。可眼下还有个大活人站在旁边呢,而且人家还是个极有涵养的男人,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搁。 离盏别过羞红了脸,勉力保持着老江湖的做派,极为随意的摆摆手说:“咦,王爷又再说笑了。我不过是一个大夫,危机关头,特殊处理,无意冒犯了王爷,还请王爷见谅。况且,退一万步说,就算是离盏轻薄了王爷,可这世上只有男人对女人负责,哪有女人对男人负责的道理?” 说罢,干脆豁出老脸的往长音公子面前探了探:“长音公子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 长音公子看看顾扶威,又看了看离盏,人虽躺着,神情倒颇为自如:“姑娘说得即是。大夫不应有男女之别,行医更不应拘泥于男女大防。既然离姑娘都不愿追究,这位公子……不……这位王爷又何必追究呢?” 好家伙!果然没辜负他眉眼间的那股子正义。 离盏对长音公子报以一笑,随即看向脸色又青了几分的顾扶威。 “王爷?” 顾扶威瞪了正得意的离盏一眼,鼻息轻哼了一声,甩手松开了她。 离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“有病”,顾扶威已小跨两步走到长音公子面前,这时他站在了烛光里,离盏才堪堪瞧见他身后还负着一柄剑。 当即心口一颤,有种铤而走险后的凉意从后背丝丝泛起。 顾扶威自上而下,打量着躺在棺材板上的长音公子,语气不冷不热地道:“这才刚醒,长音公子又训斥起本王来了?” 训斥?离盏诧异的看了他二人一眼。这长音公子到底是谁,怎么感觉他和祁王的关系,非同一般。 长音公子微微蹙了蹙眉,瞳仁用力缩聚着,似乎在努力识别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,盯了半响,最后吐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来:“王爷认识在下?” “何止认识?别蒜了,本王最讨厌你们这群名门正派的矫情劲儿。” “恕在下愚钝,我实在想不起王爷是哪位殿下了……” 这话说得十分诚恳,顾扶威似乎与他是老相识,听他这么一说,不由顿了顿,转头看向离盏。 离盏知道瞒不住,只好实话实说:“我还没来得及禀告王爷呢,人是救过来了,可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 “什么都不记得?”顾扶威声调猛的提了几分。 “也不能说什么都不记得。他至少还知道怎么说话,知道怎么劝架……唉,王爷你别这么看着我,这跟我没关系,给他下毒的人又不是我,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。而且我已经给他做过检查了,他大脑没什么可见的损伤,或许失忆只是短暂的,过段时间还能恢复过来……” “不可能。正派众人,狡猾的也多得是。”说罢,“噌”的一声拔剑出鞘,直抵那人咽喉。 那速度之快,距离之近,在一瞬之间,还以为他要把长音公子给杀了。 可当她看清之时,那剑尖离长音公子的喉结还有半寸的距离。 那是柄极长,极轻,又极薄的宝剑,玉色剑穗,青色的剑柄,出鞘之时犹如长蛇窜云,剑身已递出去良久,剑尖却还如同毒蛇吐信般上下颤动,在空气中划出“嘶嘶”的声响。 烛光照来,剑光潋滟如波。仿佛他手里握的只是一段水,又或是一段变幻无形的光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