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终于懂了,章怀徒终于懂了,他终于知道自己需要说的是哪一句话,哪一句话,才能让蛇蛸回心转意。 “名单一份,儿子一个。” 他垂下头,说出口。 “没错,名单一份,儿子一个。”蛇蛸终于满意地点点头,重复道。 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章怀徒无力地说道。 蛇蛸闻言一笑,冲手下扬扬下巴,其中一个便跑去船头,捡起那烟筒,一把扔到邻近的船上。 “好了,现在咱俩需要回避一下,”蛇蛸一抬手,架住章怀徒的两名船员便松开手,章怀徒膝盖一软,跌坐到地上。 “循着这烟来的人,他们只知道送人的是个番东长人,只知道送的是对京城本地的父子。”蛇蛸一边说着,一边将章怀徒扶起来。 “走吧,”他一拍章怀徒的肩膀,“去陪陪我的朋友们。” …… 不多时,几个禁卫打扮的人来到码头,那一截烟筒仍在冒着红色的烟雾。 这艘船上只有船头站着一个水手,其他人大概是等进港等得不耐烦了,都窝在船舱里闲聊。无人注意到船尾处不知从何处扔来的烟筒。 禁卫走到岸边,招呼一声,船上的人错愕地走出舱室,走到舷边,也望着他们。 “人呢?”禁卫高声问道,夕阳照得他虚起眼睛。 “什么人?”船舱中最后走出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看样子是这艘船的船长。 “你说什么人?”禁卫已经在外城等了一整天,现在已经是傍晚,这名禁卫急着回家,不耐烦道。 这一船的人看样子也不是帝国本土的,对军爷少些敬畏之心,只感到莫名其妙,当是兵痞来找麻烦,那胖船长头也不回便回了舱里。 “你……”堂堂帝都的禁卫那受过这等对待,只见那说话的一个锃一声拔刀出鞘,抬手一掷,那刀飞过船舷边的水手,深深扎进舱门一侧。 那刀离胖船长的脑袋只有一拳之隔,他反应过来,双腿一软,跌坐到地上,整艘船都是一震。 船舷的几个水手回过神来,惊恐地抱着脑袋蹲下,连滚带爬地窜到船的另一侧躲起来。 岸边,同行的另几个禁卫忙拉住同袍,安抚他息怒。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,举起手冲邻近的几艘船各比划几下,十多个禁卫便分成几拨,分别登上停在附近的船只。 火爆脾气的那位自然是登上了这艘,他走到舱门前,一拔取出门框上的刀。胖船长还坐在地上,见禁卫一脸的凶相,害怕地连蹬双脚、向后退去。 禁卫狠狠踹他一脚,解了气,便一只手拽住他的后领,将之拖出船舱。 船尾处,另一名禁卫捡起那烟筒,一头,红烟不绝如缕,在他手上又苟延残喘了过一阵,终于咽气。 “这不是你放的?”禁卫走到胖船长的跟前,一伸手中的烟筒,问道。 此时此刻,那胖船长已经怕得涕泗满面,他本是初来乍到的异国商人,在这帝国的都城,他只以为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忌,不知道将有怎样严酷的责罚会降临到自己身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