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蔚惟一之所以知道荣膺从一开始就是秦悦安插在荣膺身边的,是因为在芯片里,也有荣膺的介绍,所以当时她告诉段叙初芯片的所在地时,她使用了荣膺听不懂的德语。 蔚惟一自嘲地说:“你想演,我便陪你演,然而我不像你,你在江茜和江家人面前演了那么多年,没有露出任何马脚,你是演技派、你功力真厚,你不能体会‘我不爱你,却装成很爱你’的那种感觉,我会为这样做作的自己感到恶心。” 段叙初忽地一声冷笑,“是,你说的对……”,他点着头,“我确实是在演戏。” “我丢下我失踪的母亲不管、我不惜杀了裴言峤的多名下属、我冒着被记者拍到的风险,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你出去、我不顾我最疼爱的女儿、亲手给你熬粥……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在演戏。那么现在戏演完了,道具也没有用了。”段叙初说着,突然转身端起空碗,用力砸向装在对面墙上的电视机上。 只听安静的房间内一阵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,蔚惟一挺直脊背坐在床上没有动,一颗心却像是摔破的瓷碗,碎成一片一片。 段叙初的手指松开蔚惟一的下巴,他起身站在蔚惟一面前,高大的身形在蔚惟一的身上映下一大片阴影。 蔚惟一没有抬头看他,只听到他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:“像你说的,现在戏演完了,我们散场。但是蔚惟一你给我记住了,不要试图揣度我的心思,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伴侣,而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泄欲工具。” 他说完后转身去换衣服,几分钟后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,连招呼也没有跟蔚惟一打,段叙初开门、下楼走出别墅。 外面还在下雨,段叙初并没有撑伞。 他走出几步后站在下着雨的院子里,抬起头凝望二楼的那一处灯光。 他原本以为是她真情流露,她却说她在演戏,那句话是假的,她根本不爱他,她甚至觉得假装爱他,让她感到很恶心。 原来又是他自作多情了。 就像最初他追求她时,得到她的丁点回应他就很欣喜一样,那天他站在门外听到她对荣膺说她爱他,那一刻他的心是震惊、狂喜的。 如果真如她说的,这是一场戏,那么他宁愿抛开一切现实,用一辈子的时间演完这场戏,然而就在他刚入戏时,她却说她演不下去了。 如此,这场剧谢幕,他们回到现实中,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。 最初相识时,他喜欢她,她不接受他。 如今她不爱他,他也不会再把自己的心,交给这个女人第二次。 雨下得并不大,只是段叙初站得太久,浑身还是湿透了。 凉意入骨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段叙初走去车库把车子开出来,驶向家中。 佣人果然把囡囡锁在房间里了,见到他回来后,立即打开门。 段叙初进去后,并没有看到囡囡,他突然间想到什么,神色大变,连忙往窗台的位置跑去。 囡囡正站在凳子上,两手很吃力地掰着紧闭的窗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