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四个字江长兮说得那般的斩钉截铁、掷地有声,重重地落在寒未辞的心上,给了他心安的感觉。 是的,心安。 寒未辞不得不承认,就在江长兮沉默以对的迟迟不语中,他是不安的,是害怕的。怕她点头,怕她说愿意,怕她对他的喜欢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深。 幸好,幸好她说不愿意。 可不愿意刚刚落地,江长兮话音一转,闷闷沉沉,郁郁不乐:“可平民百姓家的男子尚有三妻四妾,何况你是王爷,天潢贵胄,宗室子弟。便是你愿意只有我一个女人,太后、皇上……” “管他们做什么。”寒未辞几乎是扑过去将江长兮牢牢地抱在怀里的,手臂收得紧紧的,几乎勒疼了她。 可他不打算松手了,一辈子都不打算松手了。 “江长兮,我只要你,你也只能要我,知不知道。” 寒未辞一直记得阿娘的话,女子若爱男子深切,别说三妻四妾,就是男子偷一点腥都忍不了。若丈夫三妻四妾,妻子也可另择良婿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。 所以他那个父亲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,阿娘便休了父亲另外给他寻了后爹,若不是后来阿娘战死沙场,依阿娘敢说敢做的性子,他如今怕要有好几个便宜后爹了。 这样想着,寒未辞觉得自己也挺机智的,果断杜绝了这种自己作死给自己儿子添后爹的傻缺操作,心里松了口气,又强硬地要江长兮应了他。 江长兮实际上有点懵,这哪儿跟哪儿啊?怎么又成她的事了? “王爷……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 “就我们两个,好好地过日子,好不好?”寒未辞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,“没有别人,就一个你,一个我,一间房,一个家,好不好?” 家啊。 家吗? 因为这个字,江长兮心里颤了颤,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,泪意往眼眶涌去,牵连得她脑袋胀胀的。 她感觉到一直飘忽着不踏实的心突然落到了实处一样,踏实得她实在控制不住眼泪了。 她有家了呀。 可以护她爱她疼她,可以免她伤免她累免她苦,可以让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干嘛就干嘛的家啊。 她和寒未辞两个人的家。 “好。” 轻轻的一个字,重重地落在两人的心上。 寒未辞,请你免我忧、免我伤、免我颠沛流离一生不安,请你做我余生的港湾。 寒未辞,请你让我爱、让我惜、让我伴你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,我想陪你到白发苍苍、地老天荒。 …… 马车骨碌碌地将江长兮送回了随安侯府,下值归家的江长远停驻在门口,微挑起浓眉看某人的车马远去。 “哥哥。”江长兮走上前去,看了眼江长远一身未换的官服,乖巧地问好:“哥哥刚下值?” “嗯。”江长远知道江长兮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去长公主府把脉的,便没有问她去了哪,反而遥遥看了眼已经看不见影的车马,扯开嘴角道:“王爷送你回来的?” 不必点明,江长远能当着妹妹的面提到的王爷也只有寒未辞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