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在努力,真的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画面,不去咀嚼那些痛苦,她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。 “这不是我的错,是意外。” 可心底总有一个更尖锐、更冰冷的声音在无情地反驳。 她走到衣柜前,打开最底层的一个旧行李箱,从夹层里摸出一个小药瓶。 标签已经有些磨损,但还能看清上面的英文药名——那是她在新西兰时医生开的抗焦虑和助眠药物。 回国后,已经很久没碰了。 她努力屏蔽所有关于新西兰的消息,像个懦弱的鸵鸟,只想把头埋进沙子里,逃避一切。 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,轻易就能击碎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洽。 她倒出两片白色的小药丸,没有用水,直接干咽了下去。 第二天,李舒睿和霍唯舟并肩走进一家心理诊所。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资深心理医生。医生看着眼前这两位明显气场强大,眉宇间都带着沉重郁色的男人,职业性地问道。 “两位先生,请问是哪位需要咨询?” 李舒睿声音低沉:“医生,我们想替一位朋友咨询一个问题。” 他斟酌着用词,尽可能简洁却清晰地描述了情况:“如果一个人原本生活得很幸福...... 您觉得,她会不会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?” 心理医生听完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他推了推眼镜,用专业而客观的语气分析道。 “根据您的描述,这位女士所经历的,是典型的重大创伤性事件。这不仅仅是悲伤,更可能发展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,伴随重度抑郁和复杂性哀伤。” 医生顿了顿,继续深入解释。 “您说她的丈夫是她当时的所有,那么丈夫的重伤昏迷,对她而言意味着核心支撑的崩塌。 而救命长辈的惨死现场,更是会形成无法磨灭的闪回画面,不断折磨她。 清醒地目睹至亲为救自己而死亡,这种冲击和随之产生的负罪感,是极其沉重且难以自我开解的。” “在这种情况下,”医生强调,“她几乎必然会陷入深度自责的深渊,认为自己是灾难的根源,无法原谅自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