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老余头肯定的说:”当然不是魂,要真是个魂,能甘心被压在矮包子上?“ 看来老余头不知道萧煜的存在。 赵毅眼睛一眯,透着精光,“土子,你怎么问起这个?” 我挠挠头,“我就是随口一问。” “那杜刚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赵毅问老余头。 老余头说:“我们这村子以前叫余家村,住的人都姓余,经历抗战,人口骤减,后来住进了许多外姓人,才改叫南台子村,杜家就是那会住进来。” 他回忆说:“我爸察觉出住进来的外姓人里有人盯上了矮包子,就想法子把那些人赶走了,杜家藏得深,直到现在才露出马脚。” 赵毅打量着老余头,“就赶走了?” 老余头扯扯嘴角,没说话。 赵毅似乎明白了,没再追问这事,反而问起了杜刚:“杜刚知晓生魂吗?村里还有人知道山上的东西吗?” “只有我和建国知道,至于杜刚……”他顿了顿,也有些不确定,道:“应该是不知道。” “怪不得你敢布下生魂阵。”赵毅突然笑了声,“你就没想过,他们知道真相?到时候你和土子在这村里再无立足之地。” 我皱眉,他这话是啥意思? 老余头苦笑两声,拍拍赵毅的肩膀,“你不是说要留下来帮我?替我把杜刚抓回来,不然我和土子被赶出去,你也没啥好处,对不?” 说完,他招呼着我回屋睡觉。 我心里藏着事,不大想回去,慢吞吞的从台阶上站起来,看着老余头进屋了,忙着问赵毅:“叔,为啥生魂阵的事传开,我和老余头就住不下去了?” 他瞥了眼老余头的屋子,见灯关了,才小声说:“你爸是截了你们村里人的阴寿布置下生魂阵来给你养魂。” 我直接愣了。 他揉了把我的头发,感叹说:“你啊,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你爸,这事昧良心啊,没准还得遭报应。” “赵毅,你还睡不睡觉了?”老余头没好气的喊。 赵毅也不生气,笑呵呵的进屋。 我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难受的紧。 浑浑噩噩的回到屋子,直到躺床上才反应过来,我是靠着村里人的阴寿活着的!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对了。 “土子,土子……”我正难受着,突然听见姥姥叫我。 “哎,姥,你……”我话还没说完,手腕上突然覆上一只冰凉的手,脖颈子一阵阵的泛凉,肩上突然重起来,像是背了几十斤的东西,压得我只能佝偻着腰。 我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,想动也动不了。 身体变得不受我自己的控制,我甚至能感觉到踮着脚尖往屋外走,膝盖都不弯的。 我瞟了眼地上的影子,月光下,我弯着腰,背上像是趴着个人,那人的膝盖顶着我的腰,两只脚还来回的晃悠。 杜刚阴笑着从墙角出来,话都不说,拿着刀子就朝着我脖子扎。 我急得不行,想还手,想跑,可身体就是直挺挺的站着。 眼瞅着他的刀子就要扎进我脖子了,赵毅突然从墙上跳下来,一脚踢掉赵毅手上的刀子,拿着绳子两三下就把杜刚给捆上了, 老余头走到旁边,拿着木头印往我脑门一戳,一声嘶哑的惨叫过后,我软趴趴的往地上栽,跟没骨头似的。 老余头忙着扶住我,我缓了好半天身上才有了点劲儿。 赵毅踢了杜刚一脚,把他拖进了院子。 “爸,你们怎么知道杜刚晚上会过来?”我不解的问,赵毅和老余头明显就是早有准备。 赵毅冷笑着说:“今天大虎出事我猜出来了,你当他为啥要打伤大虎,弄的大虎险些成了植物人,就是想试探你爸有没有通阴石呢,今天要是没通阴石,哪能去跟鬼差抢魂。” 我听的咽了口唾沫,不会我今天挨的那鞭子是鬼差抽的? “土子,杜刚这德行不会是你揍得?”赵毅笑着问。 杜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好些地方都破皮了,门牙也磕掉了,露出的胳膊上也没一块好地方。 八成是萧煜用石头给砸的。 我白了赵毅一眼,“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,你就瞅瞅我脸,我要是有那本事,还用得着挨那一巴掌?” 不知为啥,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,在试探我。 想套我话,没门! 说话的功夫,老余头已经关好院门,问杜刚:“你布下四甲局的目的是什么?” 杜刚趴在地上,狠狠的瞪着我,就是不说话。 “杜刚,你这么做值得么?杀妻杀女,连个后都没有。”老余头说。 杜刚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,冷笑着说:“你想多了,腊梅根本不是我女儿,我捡到那傻子的时候她就怀孕了,谁知道她是被谁给睡了。” 怪不得他对腊梅那么抠唆,原来不是他亲生的。 他接着说:“本来我淹死她是想弄四甲局,谁知道竟然被你招来做了鬼仙。” 说到这,他恶狠狠的瞪着我:“都怪这个臭丫头,坏我好事,不过老余,你拦不住我,当初你们能把那些异姓人解决,那是余家人多,可如今余家到了你这代连个男丁都没有,就要绝后了,你和余建国两个糟老头子能干啥?” 这话说的老余头原本挺直的脊梁逐渐弯曲。 赵毅蹲在杜刚跟前,半威胁半哄骗的说:“杜刚,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,我给你一笔钱,足够你安枕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,如何?” 杜刚冷哼几声,嘲讽道:“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,我什么都不会说。” 赵毅抡着棍子要揍他,他也不紧张,还挑衅说:“想动手最好是天亮之前,天一亮,你们可就动不了我了。” 他哪来的底气? 老余头和赵毅对视一眼,也是不解,但脸都十分凝重。 “解决了?”赵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 老余头不知想到了什么,缓缓摇头,“等天亮。” 赵毅也没再对杜刚动粗,两个人轮流问了一夜,问的口干舌燥,可杜刚啥内情都没透露。 天刚蒙蒙亮,就有人敲门。 杜刚浑身一震,大笑不止。 老余头先去开了门,余建国沉着脸进门,对着老余头摇摇头,解开杜刚身上的绳子,拽着他往外走。 我和老余头跟出去,就看见不远处停了辆小轿车,余建国把杜刚塞进小轿车里,点头哈腰的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,小轿车调转车头,绝尘而去。 “杜刚背景还挺深。”赵毅倚在大门上,感叹说,“怪不得他不稀罕我的钱。” 老余头叹口气,我感觉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。 “叔,你认识车里的人?”我问赵毅。 他摇摇头,敷衍道:“不认识,那车值钱。” 直到看不见小轿车了,余建国才唉声叹气的回来,“车里的人有背景,有人脉,有钱,咱们县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巴结着,真看不出来杜刚竟然搭上了这样的人物。” 怪不得杜刚昨晚那么有底气! 余建国抹了把头上的冷汗,“哥,矮包子这事不好弄了。” “报应啊!”老余头身形一晃,直接往地上栽,还是手疾眼快的接住,这才没摔着。 赵毅给老余头检查了一遍,“没大事,睡一觉就行。” 我才信赵毅会看病,跟余建国说:“咱们还是把我爸送到卫生所。” “不用,我去把大夫接家里来。”余建国说着就赶忙走了。 卫生所的大夫过来看了看,说的跟赵毅一样,开了点白药片。 我让赵毅去睡觉,自己守着老余头。 想着这些天的事,真是越想越邪乎。 老余头是傍晚才醒过来的,看见我就叮嘱说:“一定好护好你脖子上的通阴石,别让杜刚瞧见。” “嗯。”我应道。 赵毅端着碗面进来,“杜刚回来了,小轿车送回来的,穿的人模人样的,以后你们村可要热闹了。” “不能把他赶走吗?”我心里纳闷,明知道这人心怀不轨,还让他住在村里。 赵毅反问:“怎么赶?你还能不让人回家?再说了,他背后有人,杜刚要是在咱们手上有个不测,肯定不能善了,是你蹲局子还是我去?” 我被他问的语塞。 老余头吃着面,淡声道:“走一步看一步。”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,脑袋乱哄哄的,看着老余头吃完饭,我打算去看看姥姥。 姥姥家大门开着,可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姥姥。 问了左邻右舍才知道姥姥早上出门就没回来,正好大虎妈经过,跟我说:“我早上去割草的时候看见她上南山去了,说是要捡蘑菇给你吃,还没回来啊?” 我脑袋嗡的一声,转身就往家跑,喊道:“爸,我姥不见了,她早上去的南山,一天了都没回来。” 我急得直掉眼泪。 自从那回下暴雨南山上坟地被扒,我就开始害怕南山,而且南山离矮包子近,姥姥可别出事。 老余头着急忙慌的往外跑,褂子也没穿,叫上村里的汉子就往南山去。 我跟在后头,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,姥姥一整天没过来,我咋就没早想起来去看看她呢? 刚到南山根,赵毅就叫住老余头,跟他小声说话。 我也顾不上听他们说啥,叫了他俩两声,看他们不动,就要自己上山,刚走了几步被赵毅拽住。 老余头把叫来帮忙的汉子都打发走了,就领头一路小跑上山。 到了半山腰,赵毅又拿出罗盘看了看,指着东南方向,“那里。” 又往前走了几步,看清前头的东西后,我吓得大叫。 姥姥咋会变成这副瘆人的模样? 她趴在地上,抓着一只小鸡仔正在往嘴里塞,嘴边一圈的血,上头还沾着鸡毛。 脸上也有好几块破皮流血,两根食指的指甲也劈了,身子在地上来回的扭。 最瘆人的是姥姥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块一块的鳞片,完全贴在她的皮肤上,时不时的鼓起,手电照过去,还反光呢。...看书的朋友,你可以搜搜“”,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