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没料到小丫头会突然说起这个,连忙放下茶杯,拿起帕子擦了擦嘴,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。 “今日天气不错,为兄出去逛逛,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查案的线索。” 说罢,他起身快步走出膳厅,只留下温柔坐在原地,歪着脑袋琢磨。 阿兄怎么一说起娶嫂子就跑了? 难道是没钱娶不起? 如果娶不起,回头就让丽质少要些聘礼,嘻嘻。 温禾不知道自家妹妹要给他走后门。 正骑马悠闲的逛着。 他确实没去刑部。 他骑着马,慢悠悠地穿过长安的街巷,最终停在了万年县县衙门口。 昨日范彪说要查死者身份,今日来县衙,说不定能等到些消息,总比在刑部对着一堆旧案卷宗强。 刚下马车,就见一群身着不良人服饰的汉子正聚在县衙门口,个个腰挎弯刀,背着行囊,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。 为首的正是范彪,他一见温禾,顿时眼睛一亮,连忙快步上前,躬身行礼:“高阳县子?您怎么来了!” 温禾挑了挑眉,目光扫过范彪身后的不良人,笑道: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瞧着这架势,像是要去抓贼?” “启禀县子!” 范彪脸上满是兴奋,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几分。 “昨日那死者的身份查到了!是城南做丝绸生意的商贾陈贵,小人正准备带着兄弟们去陈府搜查,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!” 温禾心里一动。 这难不成就是天意! 这可不是他屈从于李二的压力,分明是天大的冤情等着他这个“温青天”来昭雪! 当然了,顺便保住他那一年的俸禄。 唉,这年头娶公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。 “好!” 温禾大手一挥,语气果决。 “走,某和你们一起去看看。” 范彪和身后的不良人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 高阳县子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,竟然愿意亲自去商贾家里查案? 但没人敢说半个“不”字。范彪更是喜出望外,连忙躬身道:“小人在前面为县子引路!”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,若是能借着这次查案攀上温禾的关系,日后在万年县的日子定能好过不少。 一行人骑着马,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南的陈府而去。 一路上,范彪不停给温禾说着查到的消息。 陈贵是长安城里小有名气的丝绸商,家底丰厚,两年前死了夫人后,去年续了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。 温禾一边听,一边在心里琢磨。 不多时,陈府便出现在眼前。 这是一座不算奢华却很精致的宅院,朱红色的大门紧闭,门楣上挂着“陈家”的匾额。 范彪上前敲了敲门,过了片刻,来了个青年。 见到温禾他们的时候,那青年明显露出诧异之色。 询问了来意后,他大吃一惊,连忙请着温禾他们进府。 不多时传来一个妇人的哭声,夹杂着丫鬟的安慰声。 门开后,一个身着素衣的美妇人扶着丫鬟走了出来,她面色苍白,眼眶红肿,脸上还挂着泪痕,一见范彪,哭声便更响了:“上差啊,我家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 “昨日在渭水南岸发现的陈贵,我们今日来询问……” 范彪话还没说完,美妇人闻言,身子一软,险些栽倒,那青年连忙扶住她。 她哽咽着说道:“夫君啊,你怎么抛下奴家就这么走了!” 那没妇人哭的伤心,青年连忙安抚着。 “先别哭了,我们又没说陈贵死了,你这么着急的哭丧作甚?”温禾的声音响起。 那哭泣的美妇人顿时愕然,声音戛然而止。 他一旁的青年见状,连忙解释道:“昨日我家夫人就听闻渭水南岸有人溺死了,所以这才联想到的,可怜我家郎君英年早逝。” “陈贵为何要去那里?他走了多久了?” 温禾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,冷冷的问道。 “是我家夫人怀孕了,郎君听闻孙思邈在华洲,三日前连夜赶过去,没想到……”那青年重重的叹了口气。 温禾顿时愣住了。 孙思邈在华洲?! 这位药王终于露面了。 第(3/3)页